豫州这一行在最后,靠着山背,阴森凉气从山中溢出,冻得不少孩子打摆子。

白芙蓉看的皱眉,挥手让白福贵从屋子里拿衣服毯子出来,给孩子们穿上,结果还没刚拿出来,一个小萝卜头红着鼻头喊:“老师傅老师傅!”

“我想换一排!”

白芙蓉:“……”

几个酒馆人对视一眼,接着给其他孩子披衣服。

一个喊出声,三四个跟着应。

一个孔家人走来询问缘由,开先嚷嚷的小男孩甩着鼻涕说:“我想喝倾江南。”

“阿姐说三年前开山礼选的是雍州酒。”

“豫州酒从来没中选过。”说着,小家伙毫不遮掩地回头看了一眼白芙蓉。

白芙蓉正好拿着毯子走到小男孩跟前,就地抓起一把草土混合物,盖着手拧掉小男孩满脸的鼻涕,拽的他嗷嗷嗷,随即将毯子兜头盖住他,搓的他吱哇乱叫。

“噢,是呢,豫州酒从没中选过。”

“今年说不准就是第一次咧。”

“小朋友,小心祸从口出噢。”

小男孩:“……”

孔家人:“……”

这一手凶狠做派吓得周围几个跟着起哄的小孩子夹紧尾巴,不敢说话了。

孔家人意外看一眼白芙蓉,心道这山野人还挺有制服熊孩子的手段。

熊孩子们被震住了,雍州人不少听见了刚才的对话,回头看白芙蓉这个奇人。

白芙蓉鬼脸回应。

一杯杯竹叶青端上来,仙童们站的小洼开始漫上来一层透明的水,气味古怪,闻着像是中药和粪便排泄物混杂在一起,说恶臭不算恶臭,说药香玷污药香,简直是闻一口就要登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