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咎:“……”哒你妈。
在陈玄商纯真而充满期待的目光中,李不咎转过脑袋,明烈金光中仙鹤一双法相明目上黑纹诡异,血红眼球滚了滚,盯住陈玄商。
陈玄商:“……”
陈玄商终于感知到了些许危险气息,想要跳树逃命,被李不咎一爪子踩住尾巴,劈头盖脸锤了一顿。
轰隆隆,雁荡山旁凤凰林中响起妖力爆炸声。
五分钟后——
陈玄商揉着自己的黑眼圈,不觉得疼,反倒蹦来蹦去在水洼旁照镜子,看满面红羽配乌青眼圈,别样审美夺人芳心。
李不咎:“……”沙雕芳心。
跟这只沙雕鸡较真的自己真是蠢透了。
陈玄商还不死心想要劝说,李不咎平淡道:“我不是那种幼稚玩意儿。”
“置气这种事情,沙雕才会干。”说着,仙鹤下意识抬高脖子,增加自己言辞的说服力。
陈玄商:“……噢。”
李不咎:“我这几天,不过是想通了一点事情而已。”
陈玄商偏头咕咕两声,“什么事?”
远处苍山如海,残阳如血,李不咎望过数百年的夕阳,今日的观夕阳却是难得的怅惘和豁然:“一些,往事吧,算是我的心魔。”
“该我做的我也做了,白福贵本就与我无干。”当年夷了白家全族,是因为他们叛乱证据确凿,并且在失败后妄图投靠毕方,不被全诛对不起李不咎效忠了二百年的大唐。
“那不是业障,那是因果。”
“白昌平的存活不是我心软手滑,是他本就在这段因果之外。”
这些想法隐约存在多年了,若不是白芙蓉牙尖嘴利明里暗里怼李不咎多管闲事,人妖不分,李不咎也不会狠心去戳破这层窗户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