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要杀妹妹易如反掌,没必要偷袭,至于定王殿下,”莫彰不屑道,“他不求情,皇上也许就会治罪,他何必多此一举,更何况,还是个废人。”定王的头疾,京都众人皆知,原先也是意气风发的年轻皇子,结果因这病蹉跎了十几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你再查一下傅英。”
那心腹答应声,告退而去。
莫彰坐上马车,微微闭起了眼睛,要是这几年他没有被皇上调去随州,也许妹妹就不会死了,母亲去世之后,妹妹最为信赖他,什么都愿意跟他说,他知道妹妹喜欢什么,她原也配得上那最尊贵的位置。
可惜,她竟没能如愿。
…………
姜琬一到垂花门口,就直奔向了上房。
刚刚听小厮禀告,柳氏正惊讶时,她的大女儿已经来到门口,欢叫着走上来,握住她的手道:“娘,您为何不告诉我?我都被蒙在鼓里,要不是遇到干娘,您是不是都不打算告诉我了?这么好的事情,您瞒着我作甚呢?”又瞄一眼姜保真,“爹爹,您也是!”
看不得相公被冤枉,柳氏忙道:“是我叮嘱不要说的……我这把年纪……”她越说越脸红,虽然心里欢喜,可到底是三十出头的人了,大女儿成婚之后没有消息,她这里倒是怀上了,只觉说不出口。
姜琬扑哧一声:“这有什么呀,表明您的身子健康啊!”
“我也是这么说的,可娘就是不准。”姜琰告状,“不然我早就告诉姐姐了。”
柳氏脸更红了,不知道怎么说两个女儿,眼见萧耀就在门口,更不愿意在女婿面前讨论,打岔道:“殿下,可是打搅你跟琬琬观灯了?我们这里无事,要不你们继续去看花灯吧。”
“观灯年年都可,岳母不用在意,”萧耀微微一笑,“阿琬本来也很想念你们。”
好听话倒是会说,可刚才自己想请妹妹,他都不准呢,姜琬睨他一眼,与姜保真道:“母亲的胎应该很稳罢?”
“稳当,你不用操心,有我在,你娘会顺利生下来的。”女儿们这么大了,其实姜保真说起此事也是有点尴尬的,虽然是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