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保真,萧廷瑞现在是极喜欢的,越发觉得宫里那些都是庸医,医治了自己十几年都没有进展,而姜保真呢,很快就让他从痛苦中走出来了,最近胃口也开始好转,他感觉身上长了一点肉出来。故而看见姜保真,不亚于是见到救命恩人,萧廷瑞亲自迎到门口。
“姜大夫,又劳烦你了。”萧廷瑞请他坐下,“你先歇一歇。”
姜保真不敢。
“不要拘束,令爱马上就要嫁给耀儿了,那是我侄儿媳,你这般见外作甚,都是一家子了。”萧廷瑞诚挚的道,“快请坐下吧。”
萧廷瑞态度温和,一再劝说,姜保真听从,把药箱放在脚边道:“殿下最近如何?可还头晕目眩?晚上会起夜吗,饭量大小?口干吗?”
“算不上晕,就是集中心思的时候,额间会有点发疼发胀,另外精神不大好,容易倦怠。”萧廷瑞笑了笑,“但而今一日三餐,都很顺畅,真是亏得姜大夫妙手回春啊!”
额间的疼怕是很难恢复了,那是长久的头疾导致的,损伤了内里,姜保真仔细听完,点点头:“与之前变动不大,我稍微改下方子,殿下如今气血严重亏损,须得静养,先服得半个月看看。”他写下来,从药箱里拿出一大包药材,“照方子的用量熬制便可。”
药材能不能起作用,炮制的方法是很重要的,正确了,能有十之八九,错了,也许十分之三都无,故而姜保真喜欢亲自动手,以此保证药效的发挥。
“多谢。”萧廷瑞挽留他,“你既然来了寒月寺,留下一起用饭罢。”
“不必,您客气了。”
“又不是第一次在这里用饭,怎么还扭扭捏捏呢?”萧廷瑞笑着道,“寒月寺的斋饭不是很合你胃口么,商陆,”他吩咐,“去买一些,什么素蟹白淞,八宝炒糖菜,松仁小肚,都买来,我记得姜大夫喜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