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华哼了一声:“父君坏,父君平日里就知道霸着母皇。”
空寰听到这话,倒是被她给气笑了。
朝熙陪着孩儿们一起用早膳的时候,还小声道:“小的时候,朕也和朝华一样的想法。只是那个时候,父君严肃,朕可不敢当着父君的面说,父君坏。”
空寰一边给朝熙和孩子们布菜,一边笑着道:“之前太上王君在宫里的时候,还同臣君说,陛下跟三位师父都要比跟他亲。”
朝熙摇了摇头,道:“那倒不是,只是师父们慈爱,朕幼年时,喜欢在师父们跟前撒娇罢了。父君那个时候,管朕管得严厉了一下,朕害怕他,想撒娇也不敢。若论亲近,当然是父君最亲了。”
空寰斜睨着朝泽和朝华,故作严肃道:“你们两个呢?也是这般想的吗?”
朝华道:“下次母皇偷偷带着父君出宫玩的时候,若能带上我们两个,我们便和父君最亲。”
空寰叹了一声,道:“你们好好练功,好好读书,若是下次考核过了关,父君便带着你们出去,否则,没门。”
朝华撇了撇嘴,朝泽倒是一口一口地吃着粥,小心地看了一眼母皇,又看了一眼父君,一声不吭。
朝泽这小模样,倒是像极了朝熙小时候。
用过早膳之后,朝熙道:“一会儿,咱们先去看妹妹,看过妹妹之后,母皇和父君带着你们两个出去跑马好不好?”
朝泽立马道:“我要跟母皇一匹马。”
朝华连忙道:“我也要跟母皇一匹马。”
空寰一脸无奈,坐在一旁不吭声。
朝熙笑了笑,道:“齐将军的教场内,最近新迎来了几匹小马驹,最适合你们两个。今个便去试试,母皇和父君共骑,谁也不带你们。”
朝华气鼓鼓道:“好不容易等到了休息日,莫不是最后,我们又要跟着齐将军学骑射,母皇和父君偷偷跑到草地不知道做什么了吧?”
朝泽轻轻碰了她一下,小声道:“师父说了,母皇和父君还要忙着再生妹妹呢,我们得听话。”
朝熙没忍住,歪过头看了空寰一眼,偷笑了一声。
最后的最后,朝华果然没说错,朝泽和朝华被齐沫带着去练骑射了,朝熙抱着空寰,一路跑马跑到了后山。
最后他们两个席地而坐,背靠着背,手牵着手。
空寰小声道:“陛下都好久没带着臣君荡秋千了?上次带臣君过去,还被朝泽和朝华搅合了。”
朝熙笑了一声,她转过身,凑到空寰耳边道:“这次咱们晚上过去,偷偷去,莫要让她们知道。”
空寰可怜兮兮道:“许是臣君素日里对她们太严厉了,孩子们跟臣君都不亲了。陛下整日里忙着朝务,顾不上她们,她们反倒是更想念陛下。见到陛下,都争着抢着要抱。她们对臣君的印象,就只是温书走神的时候,臣君会打她们手板。”
朝熙仰躺下来,靠在空寰怀中,她伸出手去扶摸空寰的脸颊,柔声道:“好不容易有了这片刻儿时光偷闲,空郎莫要提那两个磨人精了,把心思都放在朕身上。”
空寰伸手去扯朝熙的玉带,笑了笑道:“是要臣君就在这里侍奉吗?”
朝熙亦莞尔道:“倒也无不可。”
人生路漫漫,朝熙和空寰无论过去多少年,都会恩爱如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