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林嘉言竟然还未归家。
林纨纨在他书房等候,随手翻翻东西,竟翻出一幅画,仔细一瞧,她都替哥哥脸红——画里居然是陈莲珠。
看来哥哥相思甚重!
她笑得肩头发颤。
等到林嘉言回来,就看到妹妹在欣赏自己的画,他伸手将画掩住:“你何时过来的?”
“哥哥别遮了,我都看了好几遍了。”
看哥哥的脸庞慢慢变红,林纨纨憋住笑道:“哥哥,我马上开铺了,帮我写……”忽地上前嗅一嗅他衣袍,“你竟然去喝酒?”
林嘉言轻咳声:“盛情难却。”
自从他定亲之后,翰林院的同袍还有几个好友便总打趣,要他请客,今日便请了,其中包括赵烈元。这赵烈元与他关系有点尴尬,因没料到赵家看上的还真是陈莲珠,结果却与他定亲。仇奉珪从中调和,林嘉言觉得有些对不住赵烈元,主动敬酒,这才将酒气带了回来。
在朝为官不易,林纨纨也理解,没有追问:“那哥哥能否书写,不行的话,我明日再来。”
“无事,”林嘉言挽起袖子,“你替我磨墨便行。”
林纨纨一笑,拿起莲房水注,将水滴于砚台。
“过几日陈大姑娘出嫁,我要去陈家添妆,哥哥可要我带什么东西过去?”她询问,礼尚往来嘛。
林嘉言没说什么。
随后书写似行云流水,起笔,落笔一气呵成,林纨纨瞧着宣纸上“百绣阁”三字如鸾漂凤泊,姿态横生,一时满意极了,又问一句:“哥哥真的不要我带东西?”那可是绝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