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音顿时心尖微微颤了颤,这胭脂若是出现在贵嫔宫里倒不算什么。
可若是出现在宛妃宫里很难不让人起疑,是她故意为之的。
果真,这王上锐利的目光忽地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扫向她的面上,带着几分质疑和探究。
夜凌音缓了缓心神,这才略显慌张开口道:
“宛妹妹是不是记岔了,臣妾因为知晓这宛妃妹妹向来对花粉过敏,因此给宛妃妹妹所用的胭脂从未添加过任何花粉之类的东西。”
“唯恐对宛妹妹身体不利,宛妹妹再仔细想想,是不是内务府送来的胭脂,记成是臣妾所送的。”
苏清宛微微顿了顿神色,方才缓声开口道:
“臣妾又怎会记错,刚才这院首大人也说了这两盒胭脂一模一样。”
“况且像这般别具一格的用料极其讲究珍贵的胭脂,若不是出自夜姐姐之手,谁又有这番本事能制造这般稀罕的好东西出来。”
“许是夜姐姐本来是把这盒胭脂送给其他各宫姐妹,反而拿错了送到我这里也是有的,说到底此事都是臣妾的一时过失,跟旁人无关,还望王上责罚。”
夜凌音面色微微变了变,凡是宛妃所用之物,她一直慎之又慎,唯恐出现什么差错,因此迁怒到了王上。
尤其是在王上还在乎她的时候,她自是不会出现此等失误。
很明显,这女主是想借助沈伊之事,从而攀咬她一口,借此让王上对她生了疑心。
这女主还真是处处筹谋,步步为营。
此刻,隼逸寒神色俱疲的抬手揉了揉眉心,似沉呤了好半响都未曾出声,好似在暗自想着某种心思。
过了半响后,男子方才神色极度不耐烦的开口道:
“此事虽然乃宛妃之失,但贵嫔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便罚俸禄半年,以后未经寡人允许,不准靠近宛居宫半步。”
“至如太医院还有宛居宫的上下也有失察懈怠之责,全部罚禄三个月,以儆效尤,寡人不希望还出现第二次这般的失误,诸位都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