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千里迢迢的好不容易的回了北凉,回到了故土,自然有些贪心一点,想要多陪陪父王母后一些时日,想必王上也该知晓宛儿打小就是晒脱散漫的性子。”
“在秦汉宫被禁锢了这么多年,臣妾不想违背心意的诓骗王上,说臣妾毫不思恋家乡,以前在王上跟前虚以委蛇拼命的压抑自己的天性,过的十分憋屈。”
“可如今臣妾想明白了,毕竟人生苦短,臣妾也想为自己活一回,没必要在自己的夫君面前遮遮掩掩的。”
“臣妾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跟宫里摆放的一般清一色的木讷的物件儿。”
“纵然王上不喜欢臣妾,会惹怒了王上,可臣妾就是臣妾,臣妾就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的,这辈子可能都改变不了---。”
隼逸寒没好气的怒斥了一声:
“苏清宛,你现在是越来越放肆了,当真什么话都敢说,简直胆大包天,肆无忌惮,是谁给你豹子胆敢在寡人面前胡言乱语。”
苏清宛娇嗔一笑,眉眼间带着些许得意:
“宛儿还不是仗着王上的宠爱,臣妾知道王上舍不得臣妾。”
隼逸寒瞅着面前惹得他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的小丫头,跟儿时一般伶牙俐齿的模样。
以前他便觉得这个丫头胆大包天没规没矩。
可后来自从她嫁给他为妃之后,她便犹如其他的嫔妃一般循规守纪,卑躬屈膝的。
就宛如受气的小媳妇似的,懂得阿谀奉承,寡言少语,又虚伪谄媚。
就跟已然雕刻好的精致的木头人般,死气沉沉的,毫无生气。
事后想想,当年他不就是喜欢她这般跳脱,敢言敢语,真诚而不矫揉造作的性子。
是宫里墨守成规的规矩改变了她。
如今她又恢复了昔日那般灵动俏皮的模样,他确实不该横加指责,更加不该怀疑于她。
这般想来,他刚才挤压在内心深处的阴霾散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