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兄长和时哥儿是如意了,夫人和李家这边的算盘可落空了,同样也是个麻烦事儿。
翻过年来,定哥儿就五岁了,这两年身子骨慢慢也调养好了,基本上已经不怎么生病了。
李家上次来信,说要定下长子跟大房嫡幼1女的亲事,两家亲上加亲。
他这边是无可无不可,而夫人之所以会同意,是因为李家允诺,等这亲事成了之后,可以让李氏带着定哥儿去京城,到了地方之后,定哥儿就可以去李家读书。
这燕县的教书先生,除了县学里的之外,功名最高的也就只是秀才了,魏时当初也是在何秀才的私塾里读书。
但是京城就不一样了,举人、进士都不稀罕,大舅兄也是进士出身,有时间也能指点一二,再说李家乃是书香世家,家中请的先生起码也得是个举人吧。
也难怪李氏动心,这人素不来瞧不上燕县,弹丸小地,民众粗俗,万万比不得京城。
如今可以离开了,定哥儿也能跟着在李家读书,就算读不出什么道道来,日后也有李家扶持,多好的事儿,怎么会不答应。
按理来说,长子带着白姨娘去了京城,如今夫人又要带着小儿子去京城,他在这燕县,基本上就成了孤家寡人,应当心里空落落的,不怎么舒服才对。
但并没有,在最初得知夫人要带着小儿子离开时,魏仁心里头更多的是轻松,仿佛压在身上的一座大山被移开了。
孤家寡人好啊,没人管,没人问,怎么舒服怎么来。
只是这兴奋劲儿还没过去呢,自由生活还没开始呢,兄长的书信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