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还偏不如你意了!”南衣脾气彻底上来了,趁他不备,脚下一点,就跃上了房顶。
“你就不怕我杀了这两个小子?”晏奚仰头望她,嘶哑的嗓音扬起。
南衣头也不回地直接跑了,只留给了他一句话,“爱杀不杀,与我何干!”
看着她的人影快速消失在视野,还是一副避自己不及的模样,站在院中的人默默收了红色蛊线。
盯着她离开的方向看了许久,晏奚终是低头拉了帽檐,转身推开院门,踏着尚有积水的泥路,沿来时的方向走了出去。
宽大的衣袍被风鼓起,勾勒出他瘦削的身形,几丝银发因风攀上了黑色的帽檐。
——人这便是见过了。
埋头溜了许久,待南衣缓过神的时候,已经跑出了十几里地。
回头看看,身后并没有人追来。
她咬咬牙,有些吃不准情况。
那厮说不定又下了什么追踪蛊,光逃不是个法子,总会被找到的。
挠了一会儿脑袋,南衣有些犹豫——要不……还是回去看看?
虽说自己溜了对玄实玄其来说更好,毕竟在晏奚看来起码自己是不紧着他们二人。
但晏奚那厮不可捉摸,万一还是想不通把人杀了,她不就造孽了吗?
一个时辰后,原本的院子里。
南衣一路悄默默使了龟息功回来的,几番搜索院子,却连晏奚的影子都没见到。
玄实玄其还躺在地上。
走到院中,她蹲下身子试了试,二人呼吸平稳,就是昏睡,并无性命之优。
——那厮就这么把人质放了?
犹豫了一下,南衣一手一个,提着人给放回了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