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站定身子,南衣回过身,看向他的神情有些复杂,“这玩笑……不好笑。”
背在身后的手稍稍紧了一下,裴佚面上的笑绽了几分,“在下,从不打诳语。”
南衣彻底转了过来,目不转睛地看向了他,“刚走神没听清,要不你从头到尾再说一遍?”
裴佚一直游刃有余的表情终于龟裂开来,匆匆错开她的视线,虚握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一下。
——小样!跟爷斗?
你丫才还俗三年,老子可是调戏东方门上上下下十几年了!
南衣双手环胸而抱,挑了眉头,“喂!你是不是处了很多姑娘?怎么说话这么厉害了?还会撩姑娘了?”
裴佚整个人都僵了一下,好一会儿,从齿缝中挤出了一句,“在下……至今清白。”
南衣啧啧几声,“厉害!”丢下这两个字,她便悠哉悠哉地转身走了。
半晌,裴佚平稳了气息,看向院中,早已没了南衣身影。
松开一直握在身后的手,绷着的身子也放松下来,不由轻笑了一声——果然,在她面前,自己总是占下风的那个。
无论自己一开始想得多么周全,总能叫她轻轻松松就控住了局面。
去西郡的途上如此;在京城的皇宫内如此;如今,亦是如此。
不过,他总算是说出来了。
一路气定神闲地回到屋子,南衣哼着小曲关上门,接着慢悠悠走到窗边,把窗户给带上了,这才“啪唧——”瘫坐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