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能听见它的心理活动,连朔分析了一下目前自己听见的那些话,都像是突然在自己脑海中冒出来的话一样,而且都是短句子,更像是比较浅显的心理活动,受情绪影响比较大,并不是它想的每一句话他都能听见的。
想想也是,要是它想什么他都能听见,那也太吵了。
光是现在一惊一乍就够他受的了。
不过在自己脑海中冒出“月牙”的时候,连朔还是愣了一下。
——“哇,你手上怎么有个月牙啊?”
——“不小心烫的。”
——“烫得真好,改天你也给我烫一个吧,比纹身好,还不容易被发现!”
连朔不自觉笑了下。
想起这段对话之后,自然而然的下半段也冒了出来。
那时他笑着对她说:“好,那改天让我继父也给你烫一个。”
他就这么看着女孩的表情从欣喜到困惑然后是纠结甚至变成怜悯。
她就再也没提烫个月牙这件事了。
现在想想,连朔还是有点后悔的。
他跟着母亲搬家到这个小镇,原本就没什么朋友,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个活泼好动的邻居,还被他几句话刺到,从此离他远远的始终保持着距离。
沾了一身猫毛,连朔找前台借了粘猫毛的东西把衣服上的毛弄干净才出去。
他出去的时候,把它放到了之前它窝着的猫窝里,长毛狸花睡得正香,它睡着的时候比平时还要乖巧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