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琅说:“因为你知道,我在找春秋谈。”
“你知道我在找,也知道这一切在秦浮山的预料中,所以不愿打草惊蛇,只想伺机而动。”
傅珏极轻地笑了一下:“你说得不错。”
泠琅极快地说:“第二件事,你活不了多久了。”
“你当年兵行险着,为了解毒而怀孕生产,那几年过得轻松,但现在毒素残留,反而变本加厉。”
“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对不对?”
傅珏依旧那样深深地看着她,平静而威严:“这是你父亲说的?”
即使在这种境况下,她的气度依旧像个帝王。
泠琅没有正面回答,她只说:“看来,你已经承认了。”
她手腕一翻,刀利落如鞘。
威胁陡然消失,傅珏却没有奔走,她坐在原处凝视着静立的少女:“怎么收起来了?”
泠琅说:“既然你已时日无多,那便没这个必要。”
“朕以为你们这些江湖人士,定要仇人死在手里才会痛快。”
“谁说你是我的仇人?”
傅珏的脸,在今夜第一次有了类似于惊讶的神色。
她说:“哦?”
泠琅望着山水屏风,屏风的另一端,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地昏睡的侍从。
她扶了扶还在滴水的斗笠:“这是我要问的最后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即使在被你那样背叛过后,李若秋也没有怨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