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琅叹了口气。
江琮收回视线:“怎么了?”
泠琅慢慢坐起来,直到她坐定,江琮才松开扶着她后颈的手臂。
她舒展着筋骨,自语道:“得想办法占点便宜。”
雨声纷繁,洞内一时陷入静寂。
江琮看着她:“夫人刚刚说什么?”
泠琅羞赧一笑:“是在说夫君好看,我很喜欢。”
江琮不说话,只默然注视她,泠琅冲他抛了个不甚妩媚的媚眼,起身往洞口行去。
她站在雨帘前:“晚上有动静吗?”
“没有。”
“这么大的雨,他会躲在哪里?”
“应该不会太远。”
“管他在哪里,”泠琅抱着刀冷笑,“被雨淋死最好。”
她转头催促:“你快些休息,我来看着。”
“嗯。”
站了片刻,泠琅才回到火堆旁,往里面添了点干柴。等到火焰再次蹿高,她搓着手,望向靠着岩壁闭目休憩的青年。
他坐得端正,无名剑抱在怀里,仍旧是随时可以出鞘的姿势。
这一点,倒是和江湖上枕刀而眠,倚剑而睡的浪客们十分相同。
那些居无定所,行无踪迹,若有相逢,也不过如萍聚般匆匆的人,不需要太多倚仗,也不会留下挂念,常伴在身的唯有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