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琅喝尽了手边茶:“我说的。”
一约既定,万山无阻。
酒喝干便是离别之时,没有酒,茶也是一样。
离开的前一天,剑宗发生了一件事。
空明死了。
双目失明后又被层层束缚,重重看护着的空明,被一柄细长的钢针贯穿了后颈,上面没有淬毒,他因是鲜血流干而死。
尸首诡异可怖,泠琅看了几眼便慢慢走出门去,夏日燥热还未褪尽,蝉鸣一声盖过一声。
她问身边的江琮:“你记不记得那个长得很俊的僧人?”
江琮说:“不记得。”
泠琅说:“这才过去多久就不记得,是不是脑子不好使?”
江琮便说:“我想起来了,是头很圆那个。”
泠琅沉吟道:“决战那日,我没见着他。”
江琮顿了顿:“我似乎也没看见他。”
两个人便在无尽蝉响中对视起来,半晌没说话。
泠琅喃喃:“当时场面那般混乱,他被乱刀砍死了也说不定。”
江琮温声:“众僧的尸首还在南边大堂里放着,要七天后才能入土,夫人既然好奇,何不亲自去看看?”
这倒是个主意,不过正值盛夏,那可是放了好几天的尸体,就算山上凉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