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果然是黄绸的赢了。
侯夫人大喜,一边吃茶,一边洋洋洒洒地忆往昔军中时光,说她从前如何操练士兵,如何观察个人潜质,又如何挑选出其中精锐来。
泠琅对这些挺感兴趣,一边扮作捧哏,一边甜言蜜语,只把侯夫人哄得眉开眼笑、谈兴大发,连儿子何时起身离开了都未多加注意。
回去的车马上,只有江琮和泠琅二人,侯夫人在酒楼偶遇其他贵妇,相约着去别处了。
泠琅懒懒地倚在软垫之上,餍足长叹:“今日所得颇丰。”
“所得什么?”江琮哼笑了声,“如何从步态眼神来评判男子是否精壮?”
泠琅衷心赞叹:“这个问题上,母亲的见解的确独到老辣。”
江琮淡声道:“那我便提前恭贺夫人学有所成。”
泠琅撇嘴,说:“你不也颇有所得?我们先前说话的时候,你偷溜出去,是为了同暗哨说话罢?”
今日的确巧,侯夫人一掷千金订下的酒楼,正是江琮这个狡兔的三百窟之一。她一定不晓得,这笔钱兜兜转转,竟一点儿也没流往外人田。
江琮坦然道:“有个消息,不算好也不算坏。”
“快讲。”
“五月底,正是是明净峰招收新弟子的时候。”
泠琅翻身坐起:“届时不是正好浑水摸鱼?这可是大大的好消息!”
“坏消息是,这是他们头一次正儿八经地招收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