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身影迎风而立,一个高一些,一个矮一些,一个别着剑,一个背着刀。
毫不形似的二人,却用相同的姿势立于屋脊,明月在他们背后升起,大而亮。
“夫人最后那一手,”有人低声,“倒是相当漂亮。”
“还行吧,”另一人语气淡淡,“真想拍在他脸上,而不是单单拿来放纸条。”
“那手法,倒是有些熟悉。”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想是快到了一定程度,所有路数都如出一辙罢。”
“给了他多长时间期限?”
“七天。”
“是不是短了点。”
“我只恨还不够短。”
江琮笑了声,忽然道“夫人对那人最后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泠琅答地飞快:“乱编的,好叫他老实点,别净整些腌臜动作。”
“是吗。”江琮温声。
“是呀。”泠琅微笑。
初夏的夜已经渐渐显现出潮热来,二人站在风中,一时间没有谁再开口。
离开之前,泠琅回头望了望月色,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不知下次来讨债时,这天上又会是什么光景。
今日四月十五,距离和苍耳子定好的日期,还有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