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男儿就要白玉无瑕,甚好,就他吧。”
江琮又取出一张:“腾洎侯次子,年十九,也是个相貌堂堂的。”
“年轻便是本钱,甚好,把他也加上。”
“礼部侍郎杜安,年二十五,身高五尺半,还未娶妻。”
“这般高大?正合我心意,也留下。”
江琮颔首,继而手一抬,衣袖翻动。薄薄几页纸张随风飘飞而出,跌入身侧水塘,随着水波漂浮。
泠琅看着那逐渐晕开的墨痕,大惊小怪道:“好好一池水便这么污了,煞风景。”
江琮笑了声:“夫人若怜惜池水,便少看上几个郎君。”
泠琅回过头,也撑着下巴笑:“你这些年也未曾参加过什么聚会,是怎么把这些如数家珍般道出的?连谁身长几尺、谁又是个单身汉都记得一清二楚。”
“每天晚上偷溜出去,就趴在人家屋顶上偷窥记录这些秘辛?未免太下作,哈哈——”
虽然心里知道,要探听这些其实相当不易,掌握信息对于一个庞大的组织而言又有极大的重要性,但她嘴上仍要逗弄揶揄他。
江琮不以为忤,他拨弄着杯盏中沉浮的茶梗:“夫人莫急,过两日你也同我一起,去行这夜窥屋顶的下作事。”
泠琅立马收起笑容:“当真?何时?”
江琮不阴不阳道:“当然是你我屡次邂逅的老地方。”
泠琅当即了然。
白鹭楼。
其实就算他不说,她也会给出这个建议。原因很简单,周厨子已死,世上再没有人能知道春秋谈如何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