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药长时间吃不行,张爷爷跟她说过,半个月换一次药。
下午有空,正好回一趟张家拿药材。
野战医院的回复还没下来,应该是还在商议这件事,成立心理医疗站也不算小事,商讨多久都正常。
她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自己做完该做的,就不要再多想。
回了张家,她陪着张老夫人绣了会儿刺绣,又跟张老爷子交流医学上的事,然后才骑上自行车从张家出去。
张轻舟在研究所,平时很少回来。
她在部队时不时会接到他的电报,都是督促她别偷懒的。
苏娉每次看到那简短的几个字,都有些哭笑不得。
骑着自行车穿街过巷,现在能骑自行车的人很少,普通人家攒一年,也攒不出工业券来买。
因为她穿着军便服,路过的人也不由多看了几眼。
到了军区,拿出证件刚要进去,就听传达室的同志说:“苏医生,有你的邮递。”
苏娉停住动作,抬脚打下自行车脚踏,然后才去传达室。
“有一封信和一个纸箱。”传达室的同志问她:“拿得动吗?”
“没问题。”苏娉抱着箱子试了一下,不是很重。
她跟传达室的同志道了谢,抱着纸箱放到自行车后座,慢悠悠推着走。
回到宿舍,把东西搬上去,然后坐在窗边,看了眼爬在窗台上缠绕的绿叶,拆开信封。
阿软,你好——
很抱歉,直到现在才给你写信,有许多的话见面时反而难以宣之于口,这样反倒是要轻松些。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反复犹豫,才决定给你来信,表达我心中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