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天理,在自己家里居然被逼得手足无措。
而那个罪魁祸首居然大大咧咧的坐在她订制的全中国独一无二的沙发上,神色冷漠自若。
杜随想了一下,便决定开始帮助金墨收拾行李。两个人就忙了起来。
很意外金墨的东西和普通男生差不多,他只带了这几天穿的几件衣服,大都是运动装和休闲服,一双鞋,都只是很普通的牌子质地。杜岁在自己的衣柜里给他腾了一块地方。
金墨把自己的东西放好,看了一眼杜随衣柜里令人眼花缭乱的内容,动作停顿了一下,但脸上毫无表情。
杜随打赌他是想说“女人居然这么麻烦”这类的话,顺便把自己损一下,完全是爱惜自己的冷酷形象,才硬生生忍住。
他的洗漱用品也极简单,只有一支牙刷和一块毛巾,杜随拿到浴室去。在镜子前头杜随突然想象血圣兽后足人立,前爪拿着这只牙刷刷牙的情景,不由笑出声来。
其余半包都是书,而且竟然都是关于数学的专业书,没有一本杜随看得懂的,不由大大诧异起来。
“难道你真的上课吗?”
“当然。”语气好像一只血圣兽上艰深的数学系是理所当然的事。
“那,为什么还有这么多参考书?”
除了一些专著,还有许多题集。
“平时可以做题。”
“为什么?”难道是为了考第一?
“有趣。”
有趣?一只吸血的血圣兽居然说解这些变态的数学题有趣?
这是什么世界呀?
还有两只网球拍,几个网球,这只血圣兽显然还很健康爱运动。
收拾完之后已经十点多了,杜随又很尴尬地想现在做什么。
“你,你要洗个澡吗?”
“我习惯早上洗。”他已经盘腿坐在地板上(并且不知为什么故意不坐在地毯上),闭上眼睛准备练功了,听了杜随的话眼睛也没睁一下。
“那,我去洗了。”
没有回答。
杜随自己去洗了个澡,穿着浴袍出来的时候金墨还是一动不动盘膝闭目打坐。
以杜随的修行倒也能看出他的神体已经不在体内了,不知道去了哪里遨游。
杜随心念一动:有上回的事,这家伙难道不怕我偷袭?
突然警觉,想必是用这个法子来试探我!
于是她便不看金墨,自顾自坐到沙发上,咖啡一杯接一杯的灌。
彻夜练功这种事,杜随从来没干过,也不觉得自己受得了,眼下只能靠咖啡提提神。
可惜她的体质对咖啡因从来都不是很敏感,而且人往往越不想做什么就越会那样,没一会儿杜随就困得不行了。
在睡魔和对金墨的戒惧之间摇摆了一阵子以后,杜随还是屈从了自己的欲望,爬上了床。
这天晚上她睡得很不好,一会儿梦到自己被分尸,一会儿梦到自己被□,一会儿梦到房子被火烧了,一会儿梦到自己还是在一无所有的四年前,老板性骚扰,她抗拒结果被炒了,走在异国的街上恐惧着下个月的房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