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旁边，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之后就开始静静的望着他，用目光描摹着他的脸庞，好像很久都没有这么认真去看过他的脸了。

真是造化弄人，从来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她好像是在看他，又好像在透过他想一些别的事情，她的眼神从一开始的专注，逐渐变得有些涣散。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嘶哑的声音把她的魂勾了回来。

“雯……”

她定神一看，沈禅半开了眼睛，眼睛不停眨着，似乎是不太适应。

“我在这里。”她立即伸手握住沈禅的手，马上给出了回应，“我就在这里。”

“你感觉怎么样？”她凑地很近，担心自己会错过他的声音，说话的时候呼吸几乎打在了他的脸上。

沈禅眼睛眨了好一会，把眼泪都眨了出来，最终还是重新把眼睛闭上了。

时雯还能看到有些生理性的泪珠就那么挂在他长长的睫毛上。

“我没事，你没事吧？”他的声音很低，沙沙的，听着嗓子很干的样子。

她想着要去给他倒水让润一下嗓子，刚要把手抽出来，他却骤然加大了力气。

“沈禅？”时雯不解，“我去给倒杯水，你现在……应该可以喝水吧？”

沈禅只稍微加大了一点力气，握着她，没有说话。

这样子就是要让她留在这里陪他一会了。

她又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好了，我先不走，在这里再坐一会。你不要紧张。一切都是真实的，我们都没事。正如你说的，大家都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