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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拙劣的表演,顾之时哼了一声,把蜡烛吹灭,摸黑把板凳拼在一起,抽出一个枕头放在上面,不一会儿也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项禾是被程泉叫醒的。美美的睡了一夜,身体恢复很多,除了头晕,就是发烧之后的肠子酸疼。

程泉端着白粥咸菜进来,叫醒她赶紧吃饭,马上又要赶路。

项禾利落洗漱,本来就是为了去宁远帮助人家处理正事,现在已经在耽搁时间。因此,吃过早饭服过药,拿着行囊来到门外,看到已经准备好的众人,她有些不好意思。

大伙见她出来,看着状态不错,笑呵呵招呼“走了”!

程泉还是跟着顾念一起。她刚想自己上马,顾之时驾马过来,伸出手说:“跟我一匹马吧,省得耽误时间。”

早饭时候程泉絮絮叨叨跟她说过昨天得情况,此时面对顾之时,她也不矫情,上马之后先是道谢,随后就老实的躲在他的身后,不添麻烦。

今天整队速度明显比之前的速度还要快些,想来是要多赶出一段路程。跑出城外,随处是荒芜的旷野,寒风呼啸而过,项禾忍不住开始打哆嗦。

顾之时稍稍慢下来,似乎要跳下马。只见他侧身迈出一条腿离开马鞍,伸出胳膊,项禾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他一个转身迅速把她挪到马鞍前面,又翻身上了马。

项禾稳稳的落在他怀里,顾之时紧紧大氅,伸手按住她的脑袋,让她矮着躲进去。承他照顾,项禾脸上有些火辣,她小声跟他道谢。

顾之时拍拍她脑袋,没做声。过了三日,项禾终于可以自己骑马。

一路风餐露宿快马疾驰,遇见的人逐渐增多,或是南来北往的商人,或是旷野放牧的牧民,或是沿河低地上的山野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