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蓁应声,缓缓抬起头,神色坦然的迎向张太后打量的目光。
“果真是绝色,比起景王妃来也丝毫不逊色。若是当年选秀时在宫中见到你,哀家定会给你指一门好亲事,如今真是可惜了!”
“太后娘娘过奖了,妾身万不敢当!”
张太后的目光犀利,打量着明蓁的举止。见她神色自若,回话时也是不卑不亢,不禁皱了皱眉。
“姚氏,哀家这话绝不是作假。哀家知道你和陈霖淮是在台县乡下成亲的,你乃是官家之后,当初嫁给他真是委屈了!”
“回太后娘娘,儿女婚嫁自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妾身与夫君的亲事乃是祖父当年与公爹定下的,我们两家都是乡下人家,也是门当户对的。”
“门当户对?”
张太后重复着明蓁的话,冷笑道:“姚氏,你们一家子窝藏朝廷钦犯,帮着陈霖淮欺君罔上,你可知罪?”
张太后掌管后宫几十年,甚至还曾在皇上年幼时垂帘听政。她的身上自带一股威严,很有震慑力,朝中不少官员的女眷来给太后请安时都是惶恐不安的。
如今太后发怒,殿中伺候的宫女嬷嬷都被吓住,有胆小的甚至面色发白,冷汗直流。
明蓁站在那里却是神色不变,依旧是一脸的坦然。
“太后息怒!我夫君奉皇上旨意南下淮州赈灾,一直不敢懈怠。我们一家何曾犯下欺君罔上之事?”
“哼……”
张太后的神色越发冰冷,她原以为姚明蓁在乡下长大,不过是空有几分姿色。一番试探下来,没料到这姚氏竟也有些胆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