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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玉堂还未曾开口, 贺显荣忙高声喊冤, “这是诬陷,此事当初韩大人早有定论, 那篇文章是本官所作……”

陈霖淮冷笑道:“贺显荣, 当初在省府, 只是因着没有证据才会被你逃脱。如今李秀才已经招认,是你找人拿到了孟玉堂的手稿交给他揣摩字迹提前练习,才能在秋闱开考之后趁着阅卷之际调换了考卷。”

“陈霖淮,你莫要血口喷人……”

贺显荣拒不认罪,“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孟玉堂乃是亲戚,你就是包庇亲眷诬陷与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孟玉堂,也从未见过他的手稿。”

“是吗?”陈霖淮冷笑,“贺显荣,国子监的学子以及翰林院的学士都能证明你的才学平平,若不是将孟玉堂的考卷替换,又如何能在乡试夺得会元之名?”

“那是我……那是我祖宗保佑!”

贺显荣还在强行狡辩,陈霖淮不屑理会他,只将目光看向孟玉堂。

“玉堂,去年乡试你的考卷被替换之事尽可以向王爷回禀,王爷自会明辨!”

孟玉堂微微躬身,目光低垂,眼中意味不明。

公案后坐着的是景王爷,着一身绯红的亲王锦袍,满身的尊贵之气。和四皇子的温润和气不同,景王的眉目似剑清冷寒冽让人望之生畏。

陈霖淮立在一旁,身上的纨绔散漫之气早已经荡然无存。孟玉堂甚至惊讶地发现,他站在景王身侧竟是丝毫不显逊色。二人身上都有一股清贵之气,如清辉明月,高不可攀。

陈霖淮开口竟是要为他讨回公道,只可惜这公道对他来说太迟了。

“王爷,去年乡试学生的考卷并没有被人替换,对于陈将军所说之事学生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