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没验出是假的,那就可以当真的处理,所以宁可不验,诶,这也算是我们这一行的通病了。”
郑长恒陪着沈念心走出保安公司,沈念心眉梢下压,淡道:“贪,这世上多数人都改不掉。”
这语气……郑长恒忽想起她的身世,她父亲那事儿,其实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在她刚入行的时候,可没少人拿来编排讥讽,结果如今一个个都不敢在她面前提这事儿了。
强者不是没是非,而是没人敢说是非。
郑长恒扯开话题,“对了,听说你要离开了?我还真希望你多逗留几天,前些时候瞄中一疑似景德官窑出的白瓷嘛…我自己没把握,想让你掌掌眼。”
“完整?”
“不是,是碎的,但碎片成色都勾死我了,手痒心痒~~恨不得抢来自己拼全了藏起来。”
这就是古玩这一行的行家或者一些收藏家特有的本心——因喜极甚,贪之,因此不计钱财。
郑长恒虽是有钱人,但本身也只是做古玩店的,钱财长年累月都绑在了家里藏品跟店里古玩上面,所以有人评价古玩圈都是有钱人,可也都穷得只剩下古玩了。
沈念心是例外,她不贪——对古玩本身不贪。
所以哪怕沈念心听到郑长恒说很可能是稀罕的景德镇官窑白瓷,神色也颇为平静,只问:“开价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