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倒没有要刺激余束白的意思,只是单纯因为他现在挺开心。
已经很久没有这种畅快的感觉了。
傅闻笙打发了在他耳边不停唠叨的许嘉远,一个人在吧台喝了大半夜的酒,边喝边看余束白工作。
余束白的话很少,几乎不怎么跟别的客人交流,翻来覆去只有那么几句营业台词,还都说得冷淡又敷衍,完全没有服务业从业者的自觉。
好像他的工作真的只是调酒这一件事。
但还是有很多年轻的男男女女围着他打转,故意跟他说一些或暧昧或挑逗的话,被他决绝了还腆着脸要给他塞小费。
虽然余束白从头到尾都只收了傅闻笙一个人的,但这次破例让其他人也看到了希望,所以今晚才对他格外热情。
当余束白又一次被一个打扮得成熟热辣的女人纠缠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傅闻笙忽然又觉得有点烦躁。
他打断那个正缠着余束白要联系方式的女人,气势汹汹地把空了的酒杯猛地往吧台一放,带着几分醉意看向余束白:“再来。”
那个浓妆艳抹的女生不满地看向他,被他瞪了一眼,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林杨今天晚上一直有意无意关注着傅闻笙,见他一杯接一杯地喝了那么久,现在居然还要续杯,好意提醒道:“帅哥,这个酒度数很高的,你已经喝了很多……”
“不做生意了?”傅闻笙不耐地问。
林杨讪讪地闭了嘴,心想好心当做驴肝肺,喝死你算了。
余束白倒是没劝他,只是调好酒递过去的时候跟他说:“最后一杯,我要下班了。”
傅闻笙支着下巴,即便已经有些醉了,他的表情还是那副散漫中带着几分嚣张的样子,深邃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余束白,语气听不出来喜怒:“你还挺受欢迎。”
余束白没有搭理他,跟林杨交代了几句,便准备下班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