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一刻,单茶突然就冲上去扯白雅言的头发,尖叫道:“你不准咒我爷爷!”
没有人见过这样的单茶。
从来都安静乖巧、和陌生同学多说一句话就会脸红的单茶,此刻却像是疯了一般,一边用力扯着白雅言的头发,一边用指甲去抓她的脸,声嘶力竭道:“你闭嘴!你不准咒我爷爷!你给我闭嘴!闭嘴!”
白雅言吃痛,但还是回嘴道:“你爷爷已经死了!不是我咒他!他本来就已经死了!”
此刻的单茶像极了一只张牙舞爪的小兽,怒火已经将她的理智燃烧殆尽。
她恨极了面前的白雅言,恨极了她的那张嘴,恨不得将她的那张嘴撕烂!恨不得永远不要再听见她说话!
晏随赶到的时候,其他同学已经将单茶和白雅言给拉开了。
经过刚才,白雅言看起来已经冷静下来,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似乎也在懊恼自己说错话。
而单茶,则站在远离人群的角落里,拿着手机,十分固执地一遍遍打着电话。
齐安安在旁边轻声道:“茶茶,要不我们先回宿舍吧?”
单茶摇头,声音很冷静:“我给我爷爷打电话。”
她看着白雅言,一字一句道:“我每天都和我爷爷发短信,你在造谣,等下给我和爷爷道歉。”
白雅言咬着下唇,没有吭声。
可单茶一遍一遍地拨着电话。
不光是爷爷的手机,还有家里的电话,还有小卖部的电话,可听筒里传来的永远是长长的“嘟”声。
耳边听筒里传来的“嘟”声一直漫长地响着,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单茶感觉手心里沁出来的汗越来越多,大脑也越来越热,神思一片空白。
晏随就是在此刻出现的。
他大步飞速走到单茶身边,将手机从她手掌中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