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说完,霍舟便想起来了,晏明达和他的岳丈盛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岳丈家不倒,晏明达不会倒。
如今晏明达成为弃子,被逼得跳楼身亡,自然是因为盛家早已失势。
盛晴的父亲晚节不保,盛晴也被检方带走调查。从前依附着盛家的那些亲戚早就一哄而散,怎么会有傻子出头来养这个拖油瓶?
霍舟忍不住皱眉。
虽然他嘴上对着那个小家伙一口一个“小崽子”的叫着,可心里也知道,若是晏随不管这个弟弟,那是真没人能管他了。
难不成还要让刚刚失去儿子、已经八十高龄的晏爷爷来照顾这个小孙子吗?
霍舟烦躁地挠了挠头,道:“要不这样,你放心不下,就把他放我家吧,反正我家有保姆,我妈……我妈也挺闲的,估计也愿意帮忙看着。”
晏随摇头,“算了,不方便。”
不方便,自然是对霍家不方便。
“倔驴。”霍舟嘟嘟囔囔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两个发小坐在房间里沉默着抽完了几根烟,然后霍舟再次开口问:“之后打算怎么办?检/察/院的人肯定要来找你吧。”
大家都是在这个圈子里长大的,霍舟知道,晏明达不可能一死了之。
他生前肯定给两个儿子留了东西。
检/察/院的人,必定不会轻易放过晏随。
晏随没吭声,而是将面前的一个文件袋往霍舟的方向推了推。
霍舟打开文件袋,看一眼便明白过来了。
那是一份《离岸信托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