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随走近两步,“你怎么了?”
就在此时,原本一直背对着他的单茶,突然转过身来,直直地看向他。
被那双微微红肿、依稀泛着泪光的杏眼注视着,晏随微微一愣。
而向来害羞的少女,此刻却不避不让地注视着他,声音有些沙哑,可语气却很冷:
“是要你亲自拍照,才算打赌赢了吗?”
晏随一愣。
他后知后觉地想起那群狐朋狗友的调侃。
所有人都以为他接近十班那个戴口罩的小姑娘,是为了“开盲盒”的赌约。
毕竟在旁人眼中,除了这个可能性之外,他们并无任何原因产生交集。
而他,从没反驳过旁人的这个说法,更没反驳那些或是戏谑、或是恶意的调侃。
晏随突然感觉喉头有些发涩。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单茶依旧顶着微微红肿的大眼睛看向面前的少年,声音很轻:
“需要我摘口罩让你拍照吗?……这样你打赌就能赢了。”
送她去医务室、当着全班人的面帮她解围,还教她物理竞赛题……如果这些都只是为了“开盲盒”的话,其实不用那么麻烦的。
他为什么不直接说呢?
为什么对她好或不好的人,最终目的都是拿她取乐呢?
单茶也不明白。
少年动了动嘴唇,却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