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毕根本没注意到牧启安的愣怔,更不要说他眼里一闪而逝的慌张了,可就在他找到衣服关上衣柜门的时候,牧启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身后,而后根本不给何毕反应的时间,拿起他椅子上的脏衣服就转身走向了阳台。
说是神经病莫名其妙一点不夸张,但他僵硬的步伐和仓皇的背影其实更像是在掩饰什么别的情绪。
“牧启安你干什么?”何毕黑着脸脱口而出,甚至声音都比平时高了几分。已经到阳台门口的身影顿了一下,但并没有停下的意思。
何毕皱眉,一个一直看他不顺眼话都懒得说的人,突然抢了他衣服这是什么操作?有事就不能直接打一架吗?
何毕随即直接光着膀子跟了出去,出门却发现牧启安已经将他t恤放到了盆里正在放水。
“你这是干嘛?”何毕眉头一跳。
“看不出来吗?”牧启安一边放水一边拿起一旁的洗衣液,头也不回,“给你洗衣服。”
就刚才何毕的那一嗓子,分明是要打架的架势,可牧启安却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话的口吻都一副“你大惊小怪什么”的味道,何毕有些懵逼。
长那么大,除了他爸之外还从来没有哪个男人给他洗过衣服,关键是他们现在的关系显然还没好到互相帮忙洗衣服的地步。再者说,即便是他弄脏的,以两人目前的僵硬关系他也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
而且他这僵硬的样子和口吻,何毕无端的解读出来一种“你刚才吓到我了我很委屈”的意味,嘴角抽了抽。
何毕有些无语的审视着面前的人,但见他有模有样的在倒洗衣液,只是那量在何毕看来至少多了三四倍不止,怕是洗一盆都够了,刚才的火气突然就没了三四分。
“刚才就说过了没关系,我来吧。”关键就这架势,怕不是不会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