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瘦瘦小小的一个,皮肤很白,还带着点婴儿肥,憨态可掬,鼻尖粉粉的,特别是那双杏眸,潋滟又清澈灵动。盯了好半晌,梁起没由来扯唇笑了笑。
阮在在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刚应如月在找你。”梁起说着就出去了。
高大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阮在在才收回目光不知所谓的摸了摸鼻尖。
-
上午的最后一节课是化学,阮在在最不擅长的科目,听着云里雾里,完全跟不上老师的思路。
每分钟都过得特别痛苦,脑子里嗡嗡嗡的,一个姿势坐久了,她手放在后颈捏了两下,身子微微往前倾,嘴里却不受控制的发出‘嘶’的声音。阮在在一转头就对上笑得十分欠扁的陆绝。
换座位后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之前她还天真的以为不理他就万事大吉了,后有陆绝,左有翁梦琪,被夹在这小小的空间里忽感有些窒息。
“这次真不是故意的。”他轻勾唇,漫不经心的说,整个人往椅背上一靠,眉宇间蕴着轻狂。
“是,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阮在在深呼吸了下,话语里带着满满的恼怒。脾气好的人不代表没脾气。
相比阮在在的气愤,陆绝显得怡然自得,目光肆意的将人打量了一遍,嘴角的弧度放大,就这么看着,桃花眼里蕴满了笑意。
老师好像看过来了,如同一盆凉水倒下来,阮在在十分冷静,压低声音说,“求你不要再捉弄我行不行?”
陆绝饶有兴致,顶了顶后槽牙还没来得及说话,‘嘭’地一声传来,将上下左右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是翁梦琪,将笔往桌子上一拍,义正言辞的说,“你们聊天可以,但请不要打搅我听课。”
这么大动静,老师要再忽略就说不过去了,看过来问怎么回事?
翁梦琪转回去字正腔圆的说:“老师,阮在在和陆绝的聊天声音太大了,导致我听不见您的声音,这一题的解题思路还没捋明白。”
化学老师是个刚毕业不久的研究生,身材适中,带着眼镜,说话不疾不徐,十分斯文,像个没什么脾气的邻家大哥哥,只要不在课堂上闹得过分,课爱听不听他是不会管的。
于是,他的目光在阮在在和陆绝身上来回流转,后定格在陆绝身上,轻描淡写的说:“不想听出去!”
陆绝起来的时候把挪椅子的声音弄得很响,低骂了一声操,大摇大摆的从后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