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车窗透进来,映在她的手指,左手中指上,戒指上的反光投进眼睛。
她这才想起,自己手上还戴着这枚戒指。
她很少带饰物,刚戴上那几天,总是觉得别扭。
到现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慢慢地适应戒指的存在。
伸过手指,她轻轻将戒指摘下来,塞进背包。
手指上少了这些重量,反倒有一种异样的不适感。
习惯,真是可怕!
车子驶到锦城大厦,在门口的红毯前停下,目光掠过那些等待拍摄的记者,楚南熹挺直腰背,理理头裙,掩饰起脸上的那一抹淡淡的忧郁。
当司仪人员拉开车门,踩着高跟鞋的脚踩上地面的时候,她的小脸上已经重新露出微笑。
平静的,似乎是世间万物都无所谓的微笑。
可是,当她两只脚踏上地面,站起身的一瞬,她突然又想到厉寒年,想起他主动伸到她面前的胳膊,想起他低低对她说“扶着”……
他总说,“记得,想我”。
那个混蛋,一定是给她催了眠,要不要,怎么会时时就会想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