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河连哄都不哄,任由他哭。结果小家伙那叫一个能号,叫得关山河一个不注意,差点闯红灯。

最后,关山河没办法,只能给贺沐打电话。

电话响了四五声,贺沐也没接。

眼下店里忙成那样,估计他来不及接,也听不清电话声。

关山河准备挂断的那一瞬间,电话接通了。

贺沐那头一片嘈杂,他说:“学长,什么事,等我换个地方啊。”

嘈杂声渐渐远去,空气安静下来。

关山河已经被儿子哭得耳膜生疼,点开公放按钮,把手机扔到后座上:“霜晨哭个不停,你哄哄吧。”颇有点搬救星的架势。

贺沐一脸懵逼,紧跟着抢到手机的关霜晨就开始怒斥爸爸的十条罪证。

关霜晨情绪激动,悲痛欲绝又慷慨激昂。

贺沐听完,只有一个想法——哭笑不得。

那番言论的确是学长的风格,可是把这事摊开来说,又显得关山河像个孩子似的,有些幼稚。明明他是父亲,霜晨是孩子,怎么眼下好像做父亲的和孩子怄起气来了?

不过,父亲的威严神圣不可侵犯。

贺沐当头棒喝,先训霜晨身为人子,怎么可以当面说长辈笨,没大没小,再教育他男子汉不能动不动就哭鼻子,跟着让他体谅下父亲压力大之类的。

贺沐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总算把关霜晨的情绪稳定住了。

关山河开着车,耳朵支起来,正大光明地偷听两人聊天。他倒要看看,他的好学弟,是怎么收买他的傻儿子的。

止住哭啼的关霜晨吸了吸鼻子,委屈地抗议:“那他也不能说下辈子才能见到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