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此时双眼朦胧,微微发干的嘴唇轻启,脸上脖子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好热。”关山河扯开领带,边解扣子边扭动,因情急怎么也解不开,便硬生生地扯起来。

细线崩断声,小小的纽扣弹出去,砸在床单上,鼓溜溜滚到床下声。

男人目瞪口呆地望着他袒露在外的胸膛,腹部被硬挺的欲望戳着,呻吟声传入耳朵了,勾魂夺魄。

什么解酒药,根本就是春药!

男人骂了句“混蛋”,心里又有点小小的感激,低头含住那张微启着的嘴唇,从那里开始,一点点湿润,直至全身。

高潮来临的那一刻,男人捧着关山河的脸,强迫他直视自己:“你仔细看着我的眼睛。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吗?”

关山河抗拒地摇头,强烈的快感侵占着他的大脑。

男人趴在他身上,伤心地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你到底认识多少蓝眼睛的人?”

关山河一想就脑袋就隐隐作痛,他甩了甩头说:“头疼。”

“不着急,慢慢想,等睡醒了再想,我已经等了七年,不在乎再多等几天。”

然后,关山河梦到了回去。

再然后,关山河睁大自己的眼睛,全方位地打量了男人三次。

除了黑色直发变成了棕色小卷毛,五官和整体气质更成熟一些,对方的改变并不大。

关山河不太确定地吐出那个名字:“贺,贺沐?”

紧绷的身体松垮下来,贺沐由衷地笑起来:“谢天谢地,学长,你总算记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