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清理完毕。

男人蜜色的肌肤才显现了出来,毛发就跟正常男人一样,没有特别旺盛。胸腹的肌肉很结实,腹肌有几块,但不多,也不是很显,身材在苏酥看来,马马虎虎吧。

不过这人看着挺高的,脸上的泥垢去掉,长得也不错,五官偏成熟,有棱有角,就是胡子拉碴,显然很久没打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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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酥不过脑子地从商场里的小药店拿出医用酒精,直接往男人伤口上倒。

“嗯!!”

男人闷哼了一声,眉头直接打结,身体抽搐,眼皮更是疯狂颤抖,结实的腰腹都上弓了起来,紧绷着。

拳头也捏起,经脉瞬间凸出,缠绕在手臂上,很有爆发力的样子。

显然,是被疼的。

“吼吼吼——!”

翻译:对不起,你没事吧!

苏酥被他的反应吓住,赶紧停止往伤口上倾倒酒精的动作,附身靠近了些,看向男人的脸,紧张询问。

紧接着就发现,自己的脖子还没好长好,嗓子也没回复,发出的声音只能是几声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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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眼皮抖了抖。

睫毛粗粗硬硬,不长也不短,但足够遮掩本就长开得不大的眼缝儿了。

男人只觉脑子混沌一片,模模糊糊地看不清东西,浑身烧一样灼痛。

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貌似......是什么山野猴精?不然咋只能发出吼叫?

男人努力地想要看清楚正在捣鼓自己身体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人还是猴儿。

可他身体实在太累,太累。

为了将证据早点拿回京,他一路风餐,又要应付一波波杀手,早就撑不住了。

所以,他这会儿,只瞧见眼前好似有一团脏乎乎的泥在晃,那泥巴团中间,有一对宝石一样水亮亮的眼,灿若星河,媚如烂花般迷离。

此刻,那双眼里,满满地都是自己的影子,里头还悬着几滴朦胧的水花,像是要哭。

原来是人呀。

紧接着,想起那吼声,便又觉得——

这人多半是个哑巴,不能说话。

这般瞎想着,男人的视线却无法从小哑巴的那双眼睛上转移视线。

他手指动了动,下意识想要摸一下这在梦中都无法构造出的诡魅的眼睛,可终究力气不足,他只是微微抬了抬手,就又脑袋一歪,昏死了。

梦中,全是那双眼睛。

救他的人的脸,他看不清,可唯独那双眼睛,他记得真真的。

还有那声音,他仿佛在梦里,也听到了这声音在不断对自己“嚯嚯嚯”地吼着,以至于他的意识没有被身体的疲惫陷入泥潭。

还能拼着劲儿活下去。

他伤得太重了,一不注意,就会命丧黄泉。

但只要有精神劲儿的支撑,挺一挺,还是能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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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酥见这人只是翻了翻眼皮,似乎瞧了自己一眼,就又晕了。

她先是大惊,以为把人给疼死了,赶紧探探鼻息。

还好,气息虽然微弱,但没死。

苏酥拍拍胸口,舒了口气。

紧跟着又要倒酒精消毒。

可动作做了一半,她才想起来,好像貌似可能也许......消毒可以不用酒精,用碘伏来着。

因为酒精刺激性大,消毒的时候真的很痛,有的人承受不住可能还会疼出个好歹来。

苏酥:“......”

——对不住了,兄弟。

默默给男人在心里道了个歉,然后将酒精收回商城,又拿出碘伏来,这次,她谨慎了很多,用镊子夹着棉花球蘸了碘伏液,在男人的伤口上轻轻点了点,见其没有大反应,动作才快了起来。

苏酥不清楚什么药能消炎,所以只是给消了个毒,用纱布给人将伤口给包起来。

她也没学过包扎,反正包得挺丑。

打的结还是死的。

有的伤口很大,应该是要缝合的,但苏酥表示自己做不到啊!

她不是医生护士,这已经是她能做的最大的努力了!

然后又拿出了感冒灵颗粒,用快餐店里的热水冲开,小心地喂给男人。

她怕男人发热,加重伤势。

药水男人和了一半,淌了一半。

苏酥耐心一直不是很好,索性不管男人喝进去多少,又冲了几碗药水,一股脑灌进男人的嘴里,他喝不喝,喝多少,她可就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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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处理完男人的伤,苏酥累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