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里,现在的苏酥已经不是貌美不能直视之的仙女了,是财神!大大的财神!发金光那种!

三个时辰后-

即使中途苏酥清客,跟着一起去醉仙楼吃了顿价格昂贵的午饭,张有福还是感觉有些虚脱。累的。

看了两套房了,眼前这仙女儿似的的人儿,却是一个都瞧不上眼来,不是嫌弃地方小,就是嫌弃不够精致漂亮。

眼前这宅子,已经是他手里最后一套符合苏酥基本要求的房子了,要是这都不行,他也没办法,只能介绍别的牙行来做这单生意。

即使自己不是吃第一嘴利润的人,但因着介绍的关系,也能拿到些好处,起码不至于颗粒无收。

张有福忐忑上前开门:“这宅子是一对儿富商夫妻的,今年因为生意,搬到了南方去,这宅子也就打算卖了。不过,这家不让价,说多少就是多少,一个子儿都不给少。"

/>苏酥不甚在意:“嗯。”她现在也有点累,说实在的。

张有福见她神色轻松,就不再多说什么,带着人进去。

苏酥一进门,就被这宅子美住了。虽说前任主人是商人,但是这院落的布置,盆栽园林,加上流水,都精细雅致,很有江南的小情调。房屋用的建筑木材,也都很实,且木料昂贵,每一根支柱都仿佛刻着“老子很金贵”的字,低调奢华。

苏酥跟着张有福转了一圈,觉得大多数地方都挺符合自心意,略有瑕疵,但瑕不掩瑜。心里就决定了,买它!

张有福见她意动,搓了搓手:“苏小姐,这宅子,价值十万贯……贵是贵了些,但您也看到了,绝对物超所值!尤其这汴京,人多,地少……”

似乎自己也知道房子太贵,张有福连忙找补,苏酥一挥手打断:“别说了,我就要这个,多少钱都行。”

张有福忙止住话,乐呵得如逢喜事:“好,那我找个时间,让屋主跟您见上一面,你们再细聊番。”

苏酥急性子,看上了这房子就巴不得立刻住进来,闻言立刻道:“明天昨样?”“行!”

决定了要买的房子,苏酥一身轻松,听着张有福讲着这汴京的风俗轶事,感受着对方细致周到的服务,颇有些当大老板的感觉。

这就是有钱啊!啧啧,真好。

忽的,听隔壁似有人□□谈的声音,苏酥应声看去。

就见一身穿金色锦衣的男人。

那男人,拿着一柄扇子,扇子跟他衣裳一样金灿灿,但又不至于俗气,看着别样精致。头戴八宝色珠玉发冠,身量甚高,瞧着仿佛什么贵家公子。

可怪哉,这公子哥样的男人身后,跟着一串儿言服,公家这群人,甚至隐隐以这公子哥儿为中心,围着他转。

苏酥侧身问张有福:"他是谁?隔壁出什么事儿了,怎还有官府的人?"

张有福忙道:“那是金九龄,曾经的天下第一捕,六扇门三百年都难出的能人,如今虽金盆洗手,可一日吃官家的饭,这辈子便不能不听官家的话。”

苏酥意外地又看了眼那金灿灿浑身散发着“我有钱,我钻石王老五”气质的男人。不禁暗叹,这就是金九龄啊!

小时候看过的某个陆小凤系列电影里,金九龄貌似是个单元故事的反

派boss来着,为了钱抢劫,专黑心地刺人眼睛。

就是这故事的名字叫啥xx大盗,她有些完了。

"一月之前,出了个绣花大盗,这绣花大盗作案六七十件,六扇门迟迟抓不到人,才叫金九龄重新出山,负责这案子。"

听罢张有福的话,苏酥才想起来:“是绣花大盗啊!”

“是啊,”张有福叹了口气,继续道,“隔壁是江家,家主人乃江重威,王府的人。十三天前,绣花大盗闯入王府,刺瞎了江重威,并盗取十八斛明珠等宝物。"

说到此,张有福顿住,而后声音压低:"据说,这江重威早年一手铁掌硬功名震东南,可就是这么个高手,在面对绣花大盗时,却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刺瞎。

你说,这绣花大盗,得多厉害?"

苏酥听罢,又看了看还没走远的金九龄,轻声道:“是胆子大。”

贼还捉贼,还请了最机灵的,带主角光环的猫儿来捉他这只老鼠,一般人可不敢这么玩儿。

虽然,最后玩儿脱了就是了。

话音落,苏酥就见原本已经走得只能看到背影的金九龄,似乎侧过了点身体,一双大不大不小,没什么特别记忆点的眼睛,就朝她看了过来。

金九龄从出江家门起,就注意到了不远处站着的粉衣女郎。

那女郎,身形窈窕,纤细却不干柴,似乎柔嫩丰满得恰到好处,光笼罩在她身,似朦胧成纱,手腕白皙若隐若现。待细看,见着女郎的脸时,金九龄更是浑身一震,心神一荡。

他从未见过这般美丽的女子,若有神有仙,多半也就这模样了。

"人间非凡品""一流"这样的字眼,都不足以形容她。

金九龄双目隐晦地流露出些许兴奋,如探得瑰宝无人摘时那般情绪翻涌。"啪"一下打开扇子,扇了扇,带走些许燥热,才冷静了。

他金九龄喜欢一流的东西,一流的美人,但也从不做那强迫人之鼠辈。

过往在女人堆处得到的胜利,让他看起来神采飞扬,且自信。显然,他已经将那女郎,看做了待取之物。

心绪翻滚,可面上却不动声色,金九龄看着,依旧风流倜傥

,甚至打量那小女郎的眼神,也若有似无,无人察觉。

待他已走出数米远时,听身后传来的隐约交谈声,似乎说到了自己的名字。金九龄挑眉,心道果然。

他自当是那引人注目之辈,被人谈论,再正常不过。

念及小女郎那容貌,心潮澎湃,便微微侧身,歪头看去。

猝不及防眼金九龄对上视线,苏酥也没觉得尴尬,想到他最后被揭穿罪行,作死了,便幸灾乐祸地朝他笑了笑。

心里想着,这金九龄真是自大到愚蠢,钱都偷到了,何苦再做那么多事情,把陆小凤牵扯进来。有句话讲的好,做的越多,暴露的就越多。

苏酥的笑,是嘲讽。如果眼神能说话,那就是:

看什么看,你个小boss,最后还不是自己蠢死!

而见她笑的金九龄,却觉自己的男儿魅力不减,这女郎,应当也是对他有些许念头吧。思及此,金九龄忽感胸口畅快,似喝了陈香美酒,热血上涌晕了头,哈哈大笑起来,摇着扇子,踏步离开。

恍惚间,似乎看到了孔雀开屏的骚。

苏酥:“…他是有啥毛病么?”突然笑的跟大喇叭似的,精神不稳定?

张有福懵,连连摆手:“不知,不知。”

他可不敢说官爷的坏话,即使,这位官爷早就金盆洗了手。

苏酥也没在意张有福回答不回答,她就是吐槽一下。

苏酥这几日忙着落实买房的事情,白日里都不见人影。

钱不够了,就去典当珠宝首饰,金银等东西。反正这些商城里有的是,每日刷新,根本花不完,花不完啊!

当了一次暴发户,苏酥觉着:真爽!

等房子的事情定下来了,钱给了,也去官府落了文书,盖了章,苏酥高兴的呀,差点没当场踏助几下。

随手扔了些银子给一直跟自己忙前忙后的张有福。

道:"一点小费,你收着吧,以后有啥事儿,我还找你。"

张有福这几天的功夫里,可算见识到苏酥的大手气了,见她扔来的银子足足十两,乐呵呵的收了,想着今晚回去给自家小子带点好吃的。

忙作揖躬身,扬着喜庆的笑脸道:“我这也是蹭了苏姑娘的福气,待乔

迁之日,定来祝贺!”

“好说,好说。”

苏酥现在是看啥啥高兴。

揣着文书跟房子的钥匙回开封府时,抬眼一瞧,已然下午,再过不久便要开始吃晚饭了。想着,这开封府也照顾自己多日,临走前总得感谢感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