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了我又如何?”
他牙齿森白,猩红血气一染,他彷如从地狱爬上人间的恶鬼:“隔着帝墓,还真以为能拦得住我?”
曲家人油然感到胆寒。
那可是赵翡,他心心念念许久的新娘!
他居然想杀赵翡?
之前他不是只杀他们曲家人,无论如何都没伤过赵翡吗,怎么现在……
疯了。
彻底疯了。
疯了的解子沣笑得极畅快。
他随意一甩手,赵翡重重摔到墙角,衣裙的颜色更鲜红了。
赵翡蜷缩在角落里。
她呼吸轻微,连咳嗽都没有力气。
身体也在轻微抽搐,她久久没能起身。
“解、解子……沣……”
曲从渡勉强出声。
曲从渡伤在腹背,又是贯穿的重伤,此刻能抬头说话,已是极限。他尽力不让自己看赵翡,也不往后院看,就只看着解子沣道:“既然谁都拦不住你,那拂珠,拂珠……”
“拂珠?”
解子沣弯腰看曲从渡。
这时清风吹过,琼树枝叶飒飒作响,很快便落下恢复生机后的第一片花瓣。
新生的花瓣非常娇嫩。
随着风轻轻柔柔地飘来,并未化作利刃,也不带半分危险。它悠悠飘过遍地的血腥,飘过解子沣和曲从渡之间,飘过他们再次对上的目光。
及至花瓣飘到两人视野之外,解子沣才开口道:“拂珠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