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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因方才那一连串的变故产生险些丧命的后怕,他只神色凝重地想回头要问问拂珠,她跟那位乌致尊者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可还记得拂珠离家前,说过她师父讨厌乌致,她也讨厌乌致的话。

总不至于去了一趟蓬莱,她就对乌致改观了?

眼看两家大门全关上,乌致仍旧没作声。

只等姬家传出隐约的饭菜香气,角落里暗光微闪,乌致终于离开。

那边进到家中,乔应桐挽袖子进厨房,打算和姬彻之一起好好露一手,顺便没忘吩咐和拂珠一样长大了不再是小丫鬟,而是大丫鬟的丹愫,想办法弄些柚子叶来,给拂珠洗洗澡去去晦气。

拂珠简直啼笑皆非。

这晦气的指向性太明显了点。

谁知丹愫神通广大,当真在这个时节弄来一大捧新鲜柚子叶,直把拂珠洗得连头发丝儿都散发出柚子叶的清香,方才满意停手。

接着便是吃饭,聊这六年各自的生活,聊去年的东海宗门大比,聊即将出世的帝墓秘境,聊曲赵两家的亲事,最后聊到距离最近的拂珠的及笄礼上。

及笄礼对凡人女性而言,十分重要。

尽管拂珠没写信,也没能用几次传音镜,但早在去年这个时候,乔应桐就已开始着手置办她的笄礼。这会儿聊到了,乔应桐放下筷子,让丹愫把提前拟定的宴请名单拿过来,好叫拂珠看看可有需要划掉的,或者加上谁。

“不用改,”拂珠看完说,“帖子就照这名单上的发吧。”

乔应桐嗯了声,又道:“之前去听戏的时候碰到解家夫人,说也想观礼……”

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