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使命,灵力锁链闪烁几下,悄悄张扬了阵便兀自隐去,深藏功与名。
乌致继续喘息。
过了好一会儿,咽下涌到喉咙的血,他抬头,恰好迎上拂珠目光。
他一怔。
“你没走?”
拂珠没应他的话。
她问:“乌致,疼吗?”
乌致再怔了怔。
但很快,他站直身,说:“不疼。”
拂珠道:“那怎样才叫疼?”她目光转向他的右手,“这只手断的时候?”
乌致道:“……手断不疼。”
拂珠道:“那就是刚进火牢,被极天碧炎阵吸血的时候?”
“……也不疼。”
“那你其实没疼过咯?”
“……不是。”
他忽然低了低头,脸隐入阴影中,拂珠再看不见他的神情。
只能听他自言自语般低喃道:“疼过的。”
早在北微捧着凝碧的魂灯找上他时,他就开始疼了。
那时他忍着,谁都没瞧出来,于是他继续忍,忍到现在,这么多年过去,疼痛却始终没能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