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赶到小纸人所在,拂珠当先环视一周,此地草色青青,枝头花苞粉嫩、新叶碧绿,粼粼水面倒映着天上玉盘,竟是摊主说的发现剑鞘之地。
就说乱琼只现鞘而无剑,必有古怪。
拂珠摊开手,躲在花骨朵后的小纸人立刻跳到她掌心。拂珠收好小纸人,细细感应了番乱琼气息,便拨开重重柳条,去到河边。
这河边白日里还什么异常都没有。
可此刻,那散乱的鹅卵石上,赫然躺着只小兽。
乱琼剑鞘便正正在小兽的怀里。
若非通身都是雪白的毛发,拂珠甚至要以为这头顶长有两角,整个不过巴掌大的小兽是白近流。
真的和白白好像。
难道是亲戚?
拂珠想着,就见睡得正香的小兽动动鼻头,醒了。
它睁眼,瞳色是与白截然相反的黑,比夜色更深沉。
拂珠越看越觉得它和白近流像。
她有点犹豫,想要不要问它认不认识白白,就见它张开嘴。
“姐姐?”它说。
拂珠一愣。
“是拂珠姐姐吗?”小兽索性拖着剑鞘啪嗒啪嗒地跑来,黑色眼瞳湿漉漉的,“姐姐姐姐,我是白近流,我是白白,姐姐还记得我吗?”
拂珠更加愣忡。
但很快,她反应过来,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