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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她这样最好看。

他随口一句话,她记了几十年。

他自己呢,可是说完就忘?

“乌致,”拂珠闭了闭眼,颤声道,“你究竟将我当作什么?”

想到时是一回事,不想到时是另一回事。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她在他眼里,究竟是一个人,还是一件工具?

乌致没有立刻回答。

风乍起,伴着琼花纷飞,瑟瑟秋意环绕而来,这天越来越冷了。失去发带的束缚,拂珠散乱的青丝被风吹得轻舞,乌致握住离得最近的一缕,指尖缠了缠,置于唇边轻吻。

这个吻清浅极了,重新闭上眼的拂珠并未察觉。

她只听得他道:“发带我还留着。”

这简直答非所问。

但拂珠听懂了。

他念旧。

他既还留着她送的发带,就表明他已经习惯她的存在,他轻易不会放开她。

那……

“楚秋水呢?”拂珠问。

他亲自将青梅接来万音宗,嘘寒问暖,无微不至,更为青梅伤她。

这岂非也是念旧?

“我说过,秋水不是你,她和你不一样。”

又一阵风吹来,乌致指尖一松,看着那缕青丝飘飘摇摇地落回拂珠颈边,漆黑与白皙交错,他留下的那点血迹晃眼得很:“你总拿她作比较。何必?”

拂珠沉默。

又是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