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两个多钟头,等到我睡醒,坐起身来时,我看到那幢屋子的一个窗口中,有著灯光
我连忙从望远镜中看出去,有灯光透出来的是二楼,博新的书房。
我也看到,博新坐在一张舒适的椅子上在看电视,我甚至可以看到,电视上在播演甚么节目。
博新好像看得很聚精会神,我也一直注视著他,他看了十五分钟左右,站了起来,倒了一杯酒,然后又坐下来看电视。
他足足看了一小时电视,在那一小时中,我不舒服到了极点,局在车厢中,而且,还要专心一意地注意著他!
谢天谢地,他总算不再看电视了,站了起来,关掉了电视机,然后走了出去。
我不知道他走出去干甚么,只看到他卧室的灯光,曾亮了一亮,然后立即熄灭,好像是他曾到卧室之中,去打了一个转。但是我也不知道他在卧室中做甚么,他的卧室的几个窗子中,都落著窗帘。博新立时又回到了他的书房中,他在写字台前,坐了下来。那时,他的脸正对著窗口,我可以清楚地看见他脸上的神情。他紧蹙著眉,好像在想甚么,他虽然坐在桌前,但是却甚么也不做,只是坐著。过了十分钟左右,我猜是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因为博新拿起了电话听筒,并没有拨号码,就讲起话来。
这时候,我不禁十分后悔,没有事先在博新的屋子中,放置几具偷听器,如果有了偷听器,那么,我就可以知道他在和谁通电话,以及他在讲些甚么!
这时,我自然不知他是在和甚么人通电话,可是,我却注意到了他的一个十分奇异的动作,他一面讲著电话,一面不断抬头向上瞧著。
他是不断抬头在望著天花板,但是,在天花板上,却又甚么也没有。
我起先,不明白他那样是甚么意思,我还以为那是他习惯性的动作。可是接著,我便又发现,他在每次抬头望向天花板的时候,脸上总现出十分惊恐的神色。
可是,天花板上并没有甚么东西值得他惊恐,我心中犹豫了好一会,突然之间,我心中一动,想到是为了甚么。
他的书房在二楼,在他的书房之上,就是三楼的那间杂物室。
从博新这时的动作来看,他一定是听到了在三楼的废物室中,有甚么声响传了下来!
一定是的,我立即肯定自己的推想,一定是三楼那间房间中有甚么异样的声音传了出来!
而三楼的那间房间,是一切神秘事情的泉源,它本来是书房,我在那里看到过细菌大小的狐狸和只有半吋大小的死人,我也曾在那里偷过那标本片,也是那房间,当我第三次去的时候,变成了杂物室,而在我第四次去的时候,却遇到了一个会突然消失的人!
一切怪事,全在那一间房间中发生,而如今,那房间中一定又发生了甚么事,有奇异的声响传出来,所以才令得博新频频抬头,向上望去。
我十分紧张,先将望远镜的镜头,向上移了移,移到了三楼的那个窗口,那窗口黑沉沉地,甚么也看不到,我又去看二楼的窗口,博新放下了电话,他又抬头向上呆望了半晌,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我又看不到他去做甚么了,我的心中十分焦急,手心也在冒著汗。
紧接著,我看到三楼的那间神秘房间突然亮起了灯光,这时候,我的心几乎从口腔中直跳了出来,我一定可以有极大的收获了。
我紧盯著那窗口,要命的是,那房间的窗上,虽然未曾拉上窗帘,但是窗口的积尘却很厚,我看不清楚房间中的详细情形。我所能看到的,只是朦胧的一些影子。
我看到,房门已经打开,在房门口,站著一个人,从那人的身形看来,我断定他是博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