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此刻芯片上也确实一直闪着红灯,昭示着他的谎言。
苏千里在心底默默给这个疑问划了个重点符号,将注意力放在余渊远,和这栋老旧的公寓上。
窄巷另一侧的墙壁,让一楼的窗户终年笼罩在阴影之中,每一扇玻璃窗都脏的看不透里边的陈设,只有一闪而过的光影,哪怕在正午,都恍若鬼魅。
就见余渊远自道具栏掏出一把金刚杵,割断了刚买的公鸡脖子,含了一口新鲜炽热的鸡血喷在金刚杵上,念念有词的做起法事来。
苏千里默默退开几步,她感觉很不舒服,似乎周围的一切,连同土地都在骚动。
但是在余渊远踩着特殊步法咏唱完一段颂词之后,这些躁动又归于沉寂,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抹了把脸看向苏千里:“似乎是失败了,又排除掉一个错误选项。”
“不,”苏千里盯着他,“方才的骚动你也应该感受到了,我想……方法没错,但是道具的力量略逊一筹。”
说到这儿,她笑了笑:“而我的天赋是短暂强化,可以将法器暂时提高一个等级。我想斗胆试一试,若是将法器暂时强化,或许明天如法炮制,就能成了呢?”
仗着这局游戏里没人知道她的天赋是什么,苏千里信口胡诌,像极了要卷道具跑路的骗子。
余渊远都不想活了,哪里还在乎身外物,没犹豫就将金刚杵抛递给了苏千里:“那你明日直接试?法事怎么做你刚才也看了,口诀如果没记住我可以写给你。”
苏千里问:“你明日是有别的计划?”
余渊远摇头:“我打算去那个管理员说的地址看看。”
懂了,这是要发挥余热,作死到底,提前交代后事,让苏千里别等他。
苏千里欢天喜地的答应下来——
看起来就更像是个骗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