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官镇。”
“哦!铜官镇出矿!”赵校长点了点头,又问:“家里还有人吗?”
这问题像是一把刀剖开了心脏露出他纵错的疤,李成功沉默地一顿,回:“没了,我妈前些月死了。”
一个少年带着个小孩在西府过活,赵校长显然是猜到他家必然是情况特殊,他说了“抱歉”解释说材料不全的情况下学校招孩子他得了解下情况。
“你爸……”
“我很小的时候他就带着女人跑了,”李成功怨怨道,又像是自暴自弃般地坦诚:“我舅舅断了一条腿一家人吃低保自个儿也难,还有几个亲戚年纪太大了更不方便,家里实在没人了,村里一开始想送她去福利院……后来就跟我来了西府。”
世间苦难千千万,当它呈现在眼前,多数人愿意展现善意。看李彤彤停下了剥糖纸的手,朗老师抱了抱小孩。
“我不知道你家……”朗弘扬虽然知道李成功家里条件不怎么样,但他没想到会这么难,他张了张嘴有心想安慰,又不知道安慰什么。听赵校长问起李成功现在的工作,朗弘扬替他说了话。
“成功现在在我们汇君楼学厨,他肯吃苦学得也快,之前在水台一天处理七八十斤的大肉他也没喊过一声,现在跟着我们厨房的谭师傅学凉菜,刺身的摆盘大多是他做的。”
赵校长点了点头,又问李成功在学校的时候成绩怎样。
李成功窘迫地答:“我成绩不好,以前没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