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吏不慌不忙地拔掉脸上的胡须,从容笑道:“包大人且仔细看看,下官是谁?”
“你……”包贾连同所有人仔细地看着小吏缓慢地揭开脸上表皮,然后嘶地倒吸一口冷气,悚然道,“宋大人!?你不是已经死……啊呀,鬼,是鬼啊……”
然后包贾极失形象地缩身藏到了公案下面,身躯开始发抖,便是旁边的许多官员亦骇然变色,浑身打颤,惊得魂飞魄散!
我亦有些目瞪口呆地望着显出真面目的小吏,恍如梦中……
这厮赫然便是宋江!
“恩师!”伯爵欣然欢呼一声,奋然道,“你果然没死!”
皇太后亦有些失色地瞪着宋江,厉声道:“宋江已死三年,你是何方贼人竟敢冒名顶替,来人呀,替哀家将这大胆贼人拿下。”
“太后!”宋江赫然转身瞪着皇太后,森然道,“宋江并非什么举足轻重之人,何人犯得着冒充在下?且在下真假,诸位大臣一看便知,如何假冒得?”
“太后。”蔡京忽然上前道,“果然是宋提刑不假。”
皇太后闷哼了一声,厉声道:“但宋江身为大宋提刑,居然装神弄鬼,诈死欺君实属大逆不道,来人……”
“太后!”宋江再度断喝一声,森然道,“何不让宋江先将话说完,到时候再杀再剐也为时不晚。”
“是啊,太后。”司马光也出列奏道,“宋提刑身故三年忽然复活,委实过于蹊跷,何不让他先说出其中原委,也好一解众人心中困惑。”
见蔡京和司马光表了态,其余大小官员也纷纷跟着表态。
皇太后有些恨恨地瞪了宋江一眼,颓然坐回了自己的椅子,宋江这才施施然地一正自己衣冠,神色一冷,向包贾道:“包大人,何不将厅上禁军将士先行撤下?”
“不行!”包贾刚从桌案之下爬出,脸色依然如土,颤声道,“未曾将案犯西门庆与应伯爵拿下,如何撤得?”
“但西门庆和应伯爵分明无辜,如何捉拿?”宋江不慌不忙,冷冷地掠了太后一眼。
“西门庆无辜!?”包贾似是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来,吃声道,“你有何凭据证明他无辜?”
“简单!”宋江淡然一笑,说道,“公主殿下神智不属,分明是受了别人精神控制,所以才会说出这番违心之话,何不先恢复了她的神智,到时再看她如何说辞?”
宋江此言一出,我霎时心下一动,赫然回头望着赵玲,果然发现她有些异常,不由心下暗道一声惭愧。
“精神控制?”包贾神色一怔,惑然道,“这等无中生有之说,亏你想得出来。”
宋江淡然道:“是否无中生有,一试便知,来人替我解开公主殿下的禁制。”
宋江话音方落,一道人影已经从地上弹身而起,如老鹰捉小鸡般向赵玲扑去,我定睛一看不由亡魂皆冒,这厮赫然便是卢俊义!眼下他距赵玲如此之近又是暴起伤人,再想救援已然不及……
我正亡魂胆丧之际,一直伺立在赵玲身边的一名禁军突然横上一步挡在赵玲跟前!
一声闷响,那名禁军士兵已经和卢俊义毫无花巧地对了一掌,禁军士兵的身躯动也不动,反观卢俊义,身形已经弹开数丈,落地时嘴边再度沁出一股污血来,显然已经受了不轻的内伤……
“卢俊义,你还是贼性不改!”禁军士兵如渊峙庭立,森然瞪着落地的卢俊义,森然道,“只想着歪魔邪道却忽略了内力的修炼,终究难成大器!”
“你是谁?”卢俊义吸一口冷气,冷森森地瞪着气定神闲的禁军士兵,眸子里露出莫名的凝重之色。
“你且看看我是谁?”禁军士兵也宋江般伸手在面上一搓,将满脸的短须搓去,露出一方英气勃勃的国字脸来,眉锋似刀眼神如电,好一副昂藏男儿的威武形象。
三戒和尚!?
我亦看得心下一呆,这禁军士兵不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