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雕子喟然长叹道,“这些明月壮丁在临死之前,还能替我们做出贡献。”
“是啊。”贾无道也说道,“如果不是这些明月壮丁乔妆成明月战俘哗变,我们还真找不出适当的理由滞留于此啊。”
孟虎沉声问道:“老漆,蒙恪年老成精,可不像蒙衍那样好糊弄,你说他会被我们唱的这出戏给骗过吗?”
漆雕子道:“这事得从两个方面来分析,如果蒙恪以为我们还被他蒙在鼓里,他就很难发现我们这出戏的破绽,反之如果蒙恪认为我们已经识破了他的阴谋,那么这出戏就只能更加引起他的怀疑和警觉。”
孟虎道:“那你以为哪种可能较大?”
漆雕子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反问道:“卑职想问将军,我们发现蒙恪的阴谋容易吗?”
“不容易!”孟虎断然道,“这次要不是机缘凑巧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我们绝无可能事先察觉老蒙恪的阴谋,嘶,老漆你是说老蒙恪不会起疑?”
“应该不会。”
漆雕子道,“毕竟我们这出戏唱的很真实,那些明月壮丁可是真正的被杀死了,而不是假壮被杀,那些远距离偷窥的斥候兵很难发现其中有什么破绽,他们只能看到我们营中正在厮杀,那些明月壮丁正在流血。”
河原,蒙恪行辕。
眼看天色将黑,叶浩天终于返回。
蒙恪急忙屏退左右,低声问道:“浩天,情形怎么样?”
叶浩天喘了口气,说道:“王爷,西部大营里混战了好半天,光人就杀了好几千,隔着几里远就能闻到那浓重的血腥味啊,看这情形不像有假!”
“这就好。”
蒙恪终于放下心来,不过马上又摇头道,“不过孟虎多精明个人,这次却怎么犯了这样低级的错误?随军带着几千明月战俘就不说了,毕竟可以当成苦力使唤么,可他居然没有派兵严加看管,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估计是手下将领疏忽了吧。”
叶浩天道,“常言道这人有失算,马有失蹄,孟虎再能带兵,也不能保证他手下的将领个个像他那样吧?”
“行了,那就先这样,你也回去歇着吧。”蒙恪道,“等明天吧,明天西部军团总该时驻河原了。”
猛虎军团驻地,孟虎行帐。
战鹰和石墩昂然直入大帐,抱拳见礼道:“参见将军。”
孟虎挥了挥手,问道:“竹筏都打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