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破军及数十老兵纷纷拱手作揖。
高初作揖回礼,笑道:“破军,你小子长膘了!”
破军挠了挠头,憨笑不语,旁边的狗剩大笑道:“将军,自从半个多月前回了家,破空这小子不仅买了幢大宅院,还置办了几十亩良田,又在族老的撮合下纳了两房美娇娘,这日子过得别提有多美了,不长膘那就奇了怪了。”
“狗剩,你小子也好不到哪里去。”破军反唇相饥道,“你不也续了弦,而且新娶的娘子还是远近十里八乡有名的小美人儿,将军,喝喜酒那天,老弟兄们都去了,那新娘子长得真是俊,大伙都眼热得不行。”
狗剩竟然没有反驳,脸上也是一副得意的表情。
这时候,路边拥挤的人群中忽然响起几个悦耳的女声:“马背上的红袍小将军,我们曹姬还是整个吴中县有名的大美人哩,不信你瞧,可俊呢,不比你身边那位女将军差,要不你就把她给娶了吧?”
夹道欢迎的江东父老便哄然大笑。
高初本能地扭头望去,果然看到人群中有个含羞带怯的小娘,十七八岁的年纪,娇娇柔柔的身段子,白白净净的脸盘子,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端的俊美无比,当下高初便有些魂销骨酥,如此美人,若真能纳了做妾……
就在这时候,身边忽然响起了一声隐含杀气的冷哼。
高初顿时便激泠泠地打了个冷颤,猛然收回了视线,不过,脑子里的那个影子却是怎么也消除不掉了,见高初明显有些神思不属,亲兵队长破军眼珠一转便有了主意,五百骑军再次上路之后,他却落在后面,打听那小娘的出身去了。
项佗在三百亲兵的簇拥下静静地肃立在北门外的驰道边上。
春寒料峭,江南的早春还是极冷的,项佗和身后三百亲兵的脸色都有发青,显然,他们在这里已经站了有一段时间了,而且看他们这郑重其事的样,似乎是在等候人,没错,他们在等人,而且等的人不是别人,就是高初!
以项佗的身份,屈尊降贵来等高初,似乎有些过了?
要知道,既便是当初桓楚、季布、钟离昧、虞子期回来时,项佗也没有亲迎,而只是派人去了城外。
不过仔细一想,项佗这么做其实也在情理之中。
高初在楚军中的地位虽然不及桓楚、季布等宿将,可在楚军将士心中的份量却未必就会比桓楚、季布他们来得轻,更重要的是,高初还是项庄最亲信的大将,桓楚、季布他们未必就能知道项庄的真实心思,高初却必定清楚。
当然,项佗之所以亲迎高初,还有个重要原因。
那就是高初的神射,项佗的箭术也很好,在江东几乎可以说是无人能望其项背,所以他很想跟高初切磋一下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