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角不自觉出现了久违的上扬，连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到。

商肆沉浸在自己世界里，这时凭空出现的女人声音，则显得极其突兀。

“阿肆。”

顾念薇鼓起勇气，迈出最后一步。

她瞄了一眼商肆手里的红酒杯，发现自从他拿到手之后，就没有喝过一口；

不知商肆是警觉；

还是已经知道了这酒有问题。

顾念薇上前，把自己仅有的筹码，全部“下注”。

“阿肆，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们为何不谈谈关于西欧新能源项目的合作呢？”

商肆挑眉，“最近你有很多次机会都可以说，但你迟迟没有，我以为你并不想跟商家合作。”

“怎会？”顾念薇脸上挂着标准的应酬式笑容，以此掩盖自己的心虚，“阿肆明知这个项目归我负责，却也没单独约我出来聊聊，我以为……因为项目负责人是我，阿肆在避嫌。”

商肆黑黢黢的眸子闪着光，“商人只挑利益，从不挑人，何况……”

顾念薇的心漏跳一拍。

商肆视线在顾念薇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略微顿了顿，而后选择无视，“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情谊很深。”

顾念薇呼吸一窒，鼓起勇气对商肆举杯，“多深的情谊，都在酒里。”

说完，顾念薇一口喝光了红酒杯里的酒。

眼看她喝完，商肆无动于衷，顾念薇喉咙一紧……

“阿肆，你？”

商肆眼眸微动，同样喝得一滴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