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看到外面的世界以后,便为自己日后出走商家打下了基础。
父亲说的有些话不见得是对的;
商家的家业,是千百年积攒下的,并不是商长南一人的功劳;
母亲高龄生下他,是母亲的功劳;
而商肆的出生,来到这个世界,更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
父与子面对面站着,凝视着彼此,唯有这一刻才是两个平等的人,而不是其中一人是另外一人的从属。
商肆郑重开口,“爸,如果你想要一个任你干预人生轨迹的继承人;
那么,我不合适。
您可以另择他人。”
商长南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确定?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商长南心态崩了,情绪爆发到了极点,“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知不知道,你昏睡那两年,我尝尽了无数种医疗办法!
你知不知道,在你的病情治疗上我花了多少钱?
商家最好的东西都给你了,你竟然还不知足,竟然想为了一个乡下来的村姑跟商家决裂,你疯了吗?”
商肆默默地叹了口气。
父亲的爱永远都是按照他想的方式去爱,而不是看子女需要怎样的爱。
这两年来,倘若有连续几个夜晚,商长南都守在他身边,自然知道他的昏睡是装的。
人总不能躺在那里,连续几天不吃、不喝、不去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