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怜见的,他的屁股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说到屁股,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林准感觉那里面好像更痛了。他恨恨地盯着李洛卡,恨恨地把银叉子叉在牛排上,恨恨地塞到嘴里大嚼特嚼,就好像他嚼得不是牛肉,而是李洛卡的命根子一样。
啊呸呸呸,太恶心了。
李洛卡就看着林准跟川剧变脸似的,一会儿形容感激,一会儿忿忿不平,一会儿面露菜色,别提多有趣了。他又抿了一口香槟,辛辣的液体顺着喉管流入胃中。
就在李洛卡放下高脚杯时,林准叉起了一块牛排,举到他嘴边。
“你还是吃点吧,空腹喝酒胃会不舒服的。”
他扭捏地说着,用余光瞥着李洛卡,嘴角还沾着油星子,耳尖有点红。
李洛卡若有所思地望着林准,他眯了眯眼,上半身向前靠去,暧昧地伸出舌头,咬上了林准手上的牛排,眼神贪婪得像沼泽里对猎物虎视眈眈的短吻鳄。
怎么房间里这么热啊,林准心里乱糟糟地想道。
饭吃到最后,林准的肚子整个鼓了起来,他往沙发上一倒,像极了南极洲上晒太阳的海豹。
李洛卡叫了客房服务,工作人员利落地将房间收拾回整洁干净的原貌,林准在一旁看得昏昏欲睡。
门被关上,屋子又重新静了下来,李洛卡进了浴室,冲了个澡,再出来的时候林准已经睡着了。李洛卡打湿了毛巾,一点一点地给林准擦着脸,又把无知无觉的林准轻而易举地从沙发抱上床。
91岁的大卫·爱登堡爵士的声音响起,蓝色的荧光像海底的泡沫打在昏暗的房间里。林准感觉有谁一直揉自己的肚皮,舒服得他直想往那人怀里蹭,蹭着蹭着,他就醒了。
他睁开眼,巨大的海浪凝聚成蓝宝石般的倒悬钟乳石,震撼地投影在面前空旷巨大的白色墙壁上,耳里传来的是悠扬的背景音乐和老人低沉睿智的解说。